【全员向/主双黄】难鸣 『壹·声息』

S4E9 孤城衍生

回看孤城发现阿怪说黄老爷的书房上有根绳子,再结合遗嘱一想,你懂的。加之我觉得节目组为了能顺利播出削了黑方不少,所以想了想还是动笔写了。

肯定会有逻辑bug,我实在写不来明争暗斗,放出这种垃圾污染tag先给大家磕一个orz

六只纯战友情,有奇怪的私设(因为这期衍生太多,所以要是撞设定什么的就算我的,再给大家磕一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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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前尘』

   黄老爷曾说,自己的一颗赤心早已沉在土里——被四周狰狞交错的树根死死勒住,再难发出半点跃动的声音。

『壹·声息』

   晨曦微露,二楼书房桌上积灰多年的电话在黄老爷六十寿宴前一天不切事宜地响起。

   说是不切事宜,其一是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不过一手之数,他与五位友人之间许久没有通信,对方能否记得自己生辰暂且不论,能在狼烟遍地之时顺利给他——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城打一通电话也实属不易。其二便是在这乱世中浮沉,若是曾经的友人迫不得已站在对立面上……

   黄老爷一袭长袍,将柺杖靠在桌边,抽出椅子缓缓落座。犹豫半晌,终究接起了电话。

   对面是一个闻所未闻的粗犷男声,带着明显“外乡人”的口音,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黄老爷。”

   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黄老爷有些来路不明的庆幸。

   还好不是他们。

  “在下异次元军团团长,不知黄老爷可曾听过在下的贱名。 ”对方有些得意的声音引得黄老爷不禁拧紧了双眉, “我黄某虽闲云野鹤多年,如今又已是行将就木,但您的大名那可叫一个响亮,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响亮二字被咬的极重,多少夹带了些私人恩怨,哦不,是国仇家恨在里面。

    这却是黄老爷唯一能表达情感和立场的方法。

   “哈哈,既然黄老爷知道在下那就好办多啦。”对方丝毫不在意黄老爷话语中的敌意,“我们军团不日便会光临此城。经过军团高层商议呢,想着入乡随俗,办一个欢迎画展。给大家丰富一下精神生活,顺带着宣扬一下和平友爱的精神……”

    好一个入乡随俗,好一个丰富精神生活,好一个宣扬和平友爱精神,全他妈胡说八道!黄老爷顿时心头火起,左手颤抖着将鼻梁上滑落的眼镜摘下。漆黑的眸子深处罕见地附上了一层炽热,有如一片深红色的大海,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满是滚烫的岩浆。

   “抱歉,黄某腿脚不便,无—暇—赴—展——”       语罢,黄老爷便将听筒重重一拍,挂掉了电话。


  “老爷,出什么事了?”

   “滴哩哩哩哩——”


    门外秘书的询问声和刺耳的电话铃几乎同时冒出,及时罩住了黄老爷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老爷,您怎么不接电话?”秘书的声音透门而入,却不见半分作为秘书的恭敬,反倒是有几分威胁的意思。“做好你的事,别的少管。”黄老爷冷冷回应,朝手中的镜片上哈了两口气,重新架回到鼻梁上。

   “抱歉,黄某这里大概是信号不太好,你方才还想说什么?”“哦,我隐约听到黄老爷不便赴展,不过旁的不重要。只是军团听说此城中有张古画名为《夜宴图》,黄老爷在此纵横多年,想必不会不知道它的下落吧?”

    他们果然是为此而来。黄老爷心下了然,无数周旋之法快速在脑中演算:“我本是个商人,偶尔淘些字画也不过是得以消遣。不知你说的这《夜宴图》是哪朝哪代的旧物件儿,我派人帮你打听打听。”对面传来几声轻笑:“看样子黄老爷这家中藏品真是不少,连有这么个价值连城的古画挂在自己身后都忘却了。”

    军团团长说的不错,黄老爷家中藏画众多,千金难求的绝世名画在这里也只是轮换着挂出一幅,供黄老爷欣赏,其余的尽数堆在了一楼的书房。那夜宴图虽只有一臂长短,然用笔润圆劲,设色浓丽,人物形象清俊、娟秀、栩栩如生,乃是仅有的真迹,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华丽的装裱。此刻正高悬于黄老爷背后——二楼书房的墙上,聆听着二者话中的你来我往。

    “人老了难免记性不好,听你这么一说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个收藏。”眼看无法隐瞒,黄老爷只得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这画展虽展品不少,但少了件有名气的重要展品做‘镇展之宝’,所以——我们军团希望能借来这张价值连城的《夜宴图》”

    只怕是有借无还。类似的话黄老爷没听过一千也听过八百。军团的人虽想着粉饰太平,但若是自己真的触及底线,拂了对方的面子——烧杀抢掠,他们为此什么事干不出来。

    “明天是我的寿宴,我想邀几位朋友来一起观画。不如这样,等寿宴结束,你派人来取。”“黄老爷真是明白人,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希望明天不要有什么人干什么蠢事扫了您的雅兴,再会。”听到最后二字,黄老爷才如释重负般挂断了电话,“哗啦”一声打开桌上的折扇,而后欲撑起柺杖离开房间。

     还不等黄老爷扶上门把手,木门却从外向内推开了半条缝。秘书小陈笑眯眯的模样映入眼帘:“老爷您慢走。”黄老爷刚刚经历一番斗争,此刻根本给不出半分好脸色,只是对他轻嗯一声,朝外的脚步忽然一顿:“书房的钥匙还在你这?”没头没尾的提问引得秘书一愣,“回老爷,一直在。”“桌子上五份请贴,寄出去。” 

    “是,老爷您慢走。”秘书望着黄老爷拄杖的背影渐行渐远,再度打开了书房的门。

   “真是阔气,这等名画也不好好爱惜。”秘书推了推眼镜,来回打量着墙上那副《夜宴图》,“这是真品么?”然而初到此地不足一月的小秘书又怎能摸清黄老爷的套路,在常人眼中看来的异常举动却恰恰能给真相蒙上一层迷雾,叫人在破解时也要多费上不少心思。

    秘书摇了摇头,将视线转向桌上的五封信件:朴素的信封表面笔走龙蛇,道出了收信人的赫赫大名——志祥、迅哥、艺兴、红雷、黄教授。

    不愧是黄老爷的朋友,任何一个都是各自领域的金字塔尖。秘书暗暗感叹,眼神在收信人这一栏逐个略过:志祥,应该是说罗作家,老爷的书桌上总是放着他的作品。迅哥,听说之前帮老爷平过不少事,好像是个姓王的律师。张艺兴,张老板,老爷之前很喜欢听他的戏,最近反倒不怎么去了。红雷少爷,自己从未见过他,又听管家说,少爷不知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和老爷关系极为不和,这信寄出去十有八九石沉大海。黄教授,文玩字画方面的专家,最近飞黄腾达,被城内的知名大学聘用。

    老爷不愧是个商人,唯独这“黄教授”是个正儿八经的敬称。想必只是借此机会请他来走个过场,鉴定一下这么些藏品,再想办法卖个好价钱。想到这里,秘书不禁微微一笑,拿走信件关上房门,查地址贴邮票去了。

  

    五封信件有如五叶孤舟,载着五位英勇的冒险者流至孤岛,寻找岛主留下的至宝。

    然巨浪袭来,身不由己,难鸣本心。多葬身鱼腹,亦难青史留名。


    华灯初上,黄教授居住的职工宿舍内仍灯火通明。

   “黄教授,有您的信件。”闻言,坐在桌边的黄教授搁下手中的笔,起身理了理衣摆。他径直走到门前,准备递给对方一个标准的暖心微笑,却在开门的一刻变成了一瞬的错愕。门外那人大约四十左右的年纪,胡子拉碴却又一身军装,在这书香遍地的学堂中显得格格不入。

   “哦,我是不是应该,自,自我介绍一下,您的新上司我是。我们军团刚刚投资了这座学校。”对方说着一口蹩脚的中文,向黄教授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将手中的信件递过。黄教授面上又切回了微笑状态,微微颔首接过信件:“多谢,今后多加关照。”还不等黄教授做出告别的手势,对方微微踮脚,视线越过黄教授,落在他桌上铺开的宣纸和诸多笔墨之上,做出饶有兴趣的表情:“您在画些什么?”“哦,瞎画,我技术不佳,就不展示出来献丑了。”言下已有送客之意。

   “我听说画画在一开始都需要,额,模仿。”

 “您是想说‘临摹’?”

    空气中回荡着几分尴尬,或许这一词对这位“外乡人”来说有些难以理解。

  “我们军团投资的内容,包括一些很旧的画。如果黄教授想要找来,额,临摹的话。”闻得此言,黄教授不禁一挑眉梢,似是很感兴趣的模样。对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听说,有一张,很,很棒的。叫做《夜宴图》。”

   《夜宴图》?不是被那个大脑袋瓜一直收藏着么,怎会这么轻易地赠出,更别说是赠给这群穷凶极恶的暴徒?黄教授心下警铃大作,几种最坏的想法在脑中来回打转。

    “黄教授?您在想什么?”黄教授本就有些易受惊体质,不免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得一抖:“哦,我在想军团的人对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爱好都如此上心,该如何感谢这份美意。”二者对视一眼,会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您拿上这个,告辞。”军官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条,几个黑色的大字额外显眼:取画委任状。

   “且慢,如果我要告假几日的话,现在是要您帮我批申请的吧?”对于黄老爷这等毫无道理的做法,不上门亲自质问,便不是他黄教授了。“您想告假去,随时可以,不必申请。”说罢便哼着小曲消失在夜色当中。告假后还特意加了个字,只是这个“去”是去哪儿,竟没有挑明。

    黄教授出神般凝视着渺远的远方,一片漆黑。

    黑夜的寒风催使他躲进了温暖的房间。黄教授将黄字压在砚台下,挑亮桌上的油灯,细细打量着手中粗糙的信封。见得熟悉的字体,心中一喜,旋即又转回了平静。自从那事之后他们就互相约定不再相见——除非事态紧急,或是时局相逼。如今看来,二者均占,能收到他的信也就并不意外了。

    时隔多年再见故人字迹,一向坚强的黄教授也难免红了眼眶。正欲拆信阅读,却猛然发现封口有被他人动过的痕迹。黄教授了解黄老爷,他与自己一样都是在乎细节的君子,又是给自己寄信,必会万分注意裁剪粘贴的细节。再一联想那军官留下的一个“去”字,黄教授只觉得心下烦闷无比。

    信件并无半分特别,无非只是几句客套寒暄,加之六十寿宴的宴请地点。黄教授微微一笑,没想到当初的年龄障眼法被好好地沿用至今。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银色的裁纸小刀,在有些厚度的信件侧边划开一道,展开后却并没有意想中的夹层纸条——他们曾经常用的通信,或者说互道心里话的把戏。

    黄教授不免有些失望,他是忘了么?忘了曾经艰难时期的并肩作战,忘了曾经和自己一起定下的志向,忘了曾经美好的一切一切。只留下一个属于黄老爷的空壳,看着太阳升太阳落,碌碌无为地渡完后半生,与自己最后的交集也不过是六十大寿的一顿寿宴?

    黄教授像是被卸去所有力气似的靠在椅子上,无意间却瞥见桌上那一粗糙的信封。他又不信邪般划开去看,终是在信封内里的角落处觅到一行小字:


    “小渤:甚念,难鸣。”


    “……老狐狸,原来藏在这呢。”黄教授笑骂一声,将小字细心裁下,压在枕边。

——tbc——

1.总之就是先补点设定(取画委任状是咋来的道具)和强化一下:军团要画但是不敢明着抢是因为想粉饰太平,做出自己人畜无害的样子,加上黄老爷的五位朋友都是业界大能,说出去就惨了,所以在寿宴那天还是对老爷客客气气的。 黄老爷不想给也不能给画的原因非常清楚,又被我添油加醋了一下。

2.黄教授和黄老爷之前的并肩作战大家可以猜一下是啥,也是因此导致黄老爷与外界不再通信。

3.大纲我差不多写完了,至于啥时候更新我也不知道,随缘,但应该不会坑。

4.想要多多的评论和红心蓝手(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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